一名。夏雨亭透彻地了解玉龙的潜力和能预见到的未来,为了他的前途,他必须去报考省艺校。但省艺校的费用不要猜,也是他们这个阶层收入者的天文数字。
看到被病魔折磨得一脸苦楚的姐夫,夏雨亭又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那年寒假,奇冷,纷纷扬扬的大雪很快地漫山遍野。夏雨亭突然不舒服,半夜发起了高烧,老姐姐连夜起来为她熬药,服下几个小时不见奏效。天还未亮,阿大便起床,只说了句:“不行,得找医生,娃儿的病不是小事。”拿个斗笠,穿着那不知补了多少层的旧棉衣,披上烂蓑衣,冒风顶雪去了傍虎湾。
天亮后,又下了小雨,雨夹雪气温更低。阿大一路行程的艰难有了十几岁的夏雨亭清清楚楚。九点多钟夏雨亭感到自己越来越不舒服,呼吸急促,老姐姐束手无策,坐在床边垂泪。门和着冰冷的风一下被推开,一身泥水雪花的阿大领着医生跨入屋内。夏雨亭心潮翻滚,真想大叫一声“爸爸”。
为了玉龙,也为了病榻上的“爸爸”她责无旁贷。
是到了尽自己所能全力支持不惜做出牺牲的时候了,本来她参加了中函,只要再考两科就能拿到文凭。而当年他初中的老师现在的学区主任明确告诉她,取得了文凭就取得了转正的希望,而且他一定会在他的任期内给她个圆满答复,要她千万珍惜别错过了这个机会。学区主任有个儿子在中学教书,是个师范毕业生,又是夏雨亭当年初中的校友,从他那过于热情、含蓄而又意味深长的目光中,也让她确定了主任的话不是虚言。
玉龙的学习机会不容等待,她的家庭对经济的需求也不能等到转正后每月那几百元工资的积累,而选择了为家就等于放弃未来安定、和平旱涝保收的幸福。在这需要选择的浪尖上,夏雨亭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自己的选择。
春节的鞭炮烟雾刚刚散去,夏雨亭手持那同学的地址,勇敢地走出了秀风峡走向山外;向这那朦胧的特区,朦胧的目标,朦胧的未来走去。
转眼间,已过了四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