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确定四下无人後,拓斌挽著薇妮走向舞厅灿烂的灯光。
「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薇妮悄声道。
「每当你说那句话,我都会胆战心惊,夫人。」
「关於班克斯爵士的继承人陆夫人。」
「她怎麽了?」
「我怀疑她可能涉及这件事。」
他止步转身端详她。「你到底在说什麽?」
「我可能忘了提到,下午从崔埃蒙口中问出班克斯的名字後,敏玲和我拜访了班克斯爵士的宅邸。」
「没错,你确实忘了提到那件小事。」他说。「为什麽?」
她扮个鬼脸。「如果你非知道不可,我想保留到日後令你惊奇。」
「让我告诉你,薇妮。」他咬牙切齿地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调查过程中的惊奇。」
「好嘛、好嘛,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惊奇。」她咕哝。「我猜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或者只是想证明一件事。」
「什麽事?」
恼怒在她眼中浮现。「在我们的合夥关系里,你总是扮演老师和专家的角色。总是去请教你的人脉—;—;那些你不肯介绍给我认识的人脉。」
「可恶,薇妮—;—;」
「我想要证明我绝对有能力处理我分内的调查工作。」
他一言不发。
「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拓斌。在合夥关系里,我们是平等的。机会出现时,我绝对有权利自行调查。」
「可恶!」
「拜访班克斯的宅邸是完全合乎逻辑的作法,陆夫人毕竟是可能的嫌疑犯。」
「嫌疑犯?陆夫人?」
「是你不只一次指出继承人有时会失去耐性。」她得意地说。「此外,如果她没有嫌疑,那麽我很有可能可以说服她雇用我们替她找回失窃的手镯。」
他无法反驳她的逻辑,但那并没有改善他的心情。
「你和陆夫人谈过了吗?」
「没有。她下午不在家。」
「明白了。」他稍稍松了口气。
「去接受她一周一次的催眠治疗,」薇妮慢条斯理地补充。「她似乎饱受神经脆弱的折磨。」
他看得出来她很得意。「陆夫人在接受催眠治疗就是你的大惊奇吗?」
她的沾沾自喜变成不悦的表情。「你不得不承认那是惊人的关联。」
「薇妮,伦敦有一半的人都在接受神经或风湿的催眠治疗。」
「没有到一半。」她怒目而视。「你不得不承认这不仅仅是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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