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到的地方。他从阴影里注视著拓斌,双眸漆黑如夜。
「你指的是屋里缺乏家具。」他以漫不经心的动作掏出口袋里的怀表,怀表的金垂饰轻轻晃动。「房子是租的。瑟蕾和我一直没有机会把所有的行李拆开,更不用说是挑选家具。後来她遭到杀害,我自然而然对那种事失去所有的兴趣。」
「自然而然。」
「请问你到底有什麽事,麦拓斌?」浩华的声音变得低沈、浑厚起来。金垂饰缓缓地摇晃。「你想必不是来讨论室内装潢的吧?」
「没错。我是来谈康霖和宋顿。」
怀表垂饰一阵乱晃,但除了礼貌的困惑外,浩华的脸上看不出有其他的反应。他的目光不曾闪烁。
「他们怎麽了?」他问。
怀表垂饰恢复稳定而有节奏的摆动。
「我想他们是你在巴斯的客户。」
「是的。康霖失眠,宋顿不举。」浩华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怀表垂饰继续摆动。「那些问题在他们那个年纪的男人身上很常见,我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和这件事有什麽关系。」
拓斌觉得怀表垂饰的摆动越来越讨人厌。
「他们两个找你治疗後不久,家里都有珠宝失窃。」他说。
「我不懂。你该不是在暗示瑟蕾与他们遭窃有关吧?你好大的胆子!」浩华替妻子的名誉辩护时,声音没有因愤怒而改变。「我说过,她是个美丽、冲动的女人,但她绝不是窃贼。」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现在都不重要了,对不对?」
「美丽、冲动的女人,」浩华柔声重复,闪闪发亮的金垂饰继续摆动。「她不是窃贼。她的眼睛像黄金一样亮,就像我的怀表垂饰一样金光闪闪。看看垂饰,麦拓斌。金光闪闪,耀眼迷人。看著它们很容易,不看它们很困难。」
「别白费力气了,贺浩华。」他冷笑。「我不想被催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我对瑟蕾的犯罪天分没兴趣。令我感兴趣的是,你很可能也是窃贼,贺浩华。」
「我。」浩华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无情,怀表垂饰停止摆动。「你好大的胆子敢指控我偷窃!」
「当然啦,我没有证据。」
「你当然没有。」
「但我认为事情是这样子的。」拓斌双手反握在背後,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你独自作业多年。但你可能有一、两次差点犯法,於是决定暂避锋头,远走美国。你在那里混得不错,逗留了一段时间。但最後你决定回英国,你回国後在巴斯定居。」
「那些全是你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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