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借故出来,走到李敖身边,轻轻送给
他一句话:“李先生,你的胆量过人。”
等李敖反应过来,阿贞已经走进了卫生间。
阿贞是国民党党营企业中兴公司头目的姨太太,30出头,有一头很漂亮的卷毛
和一双抑郁的眼睛,五年前她在一种功利的驱动下,给人包了二奶,过着荣华富贵
而冤怨寂寞的生活。
李敖和蔡万霖理论的全过程全在阿贞的视线里,他对李敖的勇气佩服极了,而
不久以后他们又有一次意外的相遇。
那是一个朋友的酒会,在这个各路名流和贵夫人云集的盛宴上,他们隔着饭桌
彼此都感应到了对方火热的心跳,当酒会结束的时候,阿贞走到李敖身边,轻声地
说:“你把我的心看得直跳。”
李敖打趣地问:“你的心原来不跳吗?可你把我的心看软了呀!”
阿贞说:“我看你是想看你一张骂国民党的嘴长什么样子。”
李敖说:“我看你是想从国民党姨太太的眼睛里看到国民党的气数。”
阿贞说:“你真是文化人的嘴,你看到什么了?”
“我从你忧郁的眼中看到国民党的气数已尽。”
阿贞说:“你真是不怕死的人,我的先生在看我了。”
“我多么想他现在是只兔子,跑得越快越好。”李敖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贞看着李敖的眼间。
“当然知道,你等着吧,我会很快再看到你的!”
秋后的一个夜晚,阿贞佯称去玩牌,来到了信义路四段217巷16弄19号之三国泰
信义公寓四楼李敖新居。
台北的夜很静,秋虫的鸣叫在城市的夜中显得孤单而空洞,阿贞的步子很轻,
在上楼的过程中她感到自己的脚步和夜一样静得有些可怕。
“你的文章是不是太丑化国民党了?”阿贞坐在李敖书房的沙发上,她让李敖
轻轻爱抚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
“你不能丑化猪八戒,猪八戒就是猪八戒,我只是写出事实来而已。”李敖说。
“你对他们那么反感?”
“岂止是反感,还有恶感。”
阿贞笑笑,说:“你真是唱反调的专家。”
李敖说:“唱反调是我的正业,我若不唱反调,反倒是失职。干刽子手的,你
不能说他是杀人犯,干刽子手的不杀人,反倒是失职,干监察委员的,你不能说他
不忠厚,干监委的不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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