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本部’五个委员,你是其中之一,他们都已经说出来了。”
李敖一脑子的茫然,真不知从何说起。
在纠缠了十几天后,李敖想,既然台独分子和官方情报咬定他是台独五巨头之
一,若不遥为配合,恐怕不得了结。于是他心生一计,对刑求人员说:“我对谢聪
敏曾开过加入的玩笑。”
当联合小组的调查局代表刘科长听到李敖自承开玩笑加入的说辞后,用文言文
反问了李敖一句:
“奈何以玩笑出之?”
在特务们的“网罗”和谢聪明的诬攀下,李敖便莫名其妙地变成“台湾本部”
的五人小组的大员。
在五房所一年,是李敖一生中最阴暗的日子,在这里他历经了国民党特务的凌
辱刑求,历经了好朋友的陷害出卖,历经了小情人小蕾的黯然离去。
那是李敖在关进五房所的第十个月,小蕾给李敖写了一封令人神伤的信,说她
将不再等他了。
李敖捧信凄然,为之泪下。
李敖说:“我这一生与女人离合,都是情随情迁,但与小蕾的分手,却是情随
事迁,是我政治性入狱导致的生分、导致的生离死别,所以留下的只有怀念与美感,
无复其他。”
小蕾的离去,相对于他被刑求逼供,是他遭遇的另一困境。
李敖入狱前曾有感而发:“古人说太上忘情,最下不及于情,情之所钟,正在
我辈。但是我辈中人,钟情之事,却每人魔障、误人歧途。魔障与歧途之尤者,就
是把它搅成痛苦之事,这是最要不得的。其实,男欢女爱是人类最大的快乐,这种
快乐,是纯欢乐,不该掺进别的,尤其不该掺进痛苦。有的人恐惧爱情带给他的痛
苦,因而逃避爱情,‘且喜无情成解脱’。其实‘无情’并不能真的‘解脱’,即
使有所‘解脱’,也不算本领,只能算是头埋沙中的驼鸟。真正此中高手,不是
‘无情’,而是非常‘有情’、‘多情’的。只是高手在处理爱情态度上,非常洒
脱,得固欣然,失亦可喜;来既欢迎,去也欢送。这种与女人推移、而不滞于尤物
的洒脱,才是惟一正确的态度。”
无论李敖多少理性地处理他的感情问题,留在他心里的怀念和酸痛总是存在的,
尤其是在这样的处境中。
李敖和小蕾3月19日分手,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1975年4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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