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睛的余光寻找范云,却不见了,不止她不见了,连滕彬也不见了。我心里有一种不安。我借到洗手间的功夫到处遛达一番,这一遛达给遛达出了问题。我看到在酒店的上一层住宿区的过道里,一男一女两个熟悉的身影在那儿抱着啃呢。等我看清了,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是范云和滕彬。
我快步下来,范云似乎听到了响动,还抬头望了一眼。
回到病房,我沉闷着不说话,谢怀意在给谁写信,也懒得理我。门却突然被推开了,是范云,她眼睛有些红肿,进来就对我大喊一声:赵哲,你出来!谢怀意吃惊地望着她,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她下了十三楼,来到医院外的一个墙根下,问我刚才在酒店怎么回事?我没说话,她就那样一劲儿盯着我,声音很低地问,你为什么不等完了就提前走了?多没礼貌?我笑了,相信这笑让她不舒服:礼貌?礼貌是什么东西?她又盯我一会儿,叹息一声:如果一切是真的,你就耐心一点好不好?
她说什么呢?!
第五章
今天晚上没打呼噜,谢怀意睡得很好。其实我打呼噜一般也是喝了酒之后才打的,平常基本很少打。但今天晚上没打呼噜完全是因为我没有睡着。我在想着滕彬是怎么忘情地啃范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吃这么大醋。按理说我不至于这样,我凭什么吃人家的醋呀,就因为范云原来听过你的狗屁新闻经验谈?叫过你几个班长,你就找不到北了?范云合着是对你好点,可还不至于到以身相许的地步吧。我恨自己,怎么为这事睡不着呀?我开始往自个儿最卑微的地方想:睡觉打呼噜,装病住院,见漂亮女人就胡想八想,最主要的是都当五年兵了连个正班长都没当上。凭哪点轮上你吃人家的醋呀?没理由呀?再想滕彬,实事求是地讲,虽然操一口“伦敦”音,但人家的长相,学历,现在的职位,凭哪一点也是你所不能比的呀?找到自己那么多弱点,倒心里平衡了一些。谁让自己这么没出息的?谢怀意呼噜打得很响,我想起白天他对我呼噜的恶狠狠,直后悔没跟他订个《呼噜协议》:无论谁打呼噜,对方都有权用拳击的形式加以制止。正想着,谢怀意的呼噜进入高潮,那声音开始象耗子进宅一样,咯吱咯吱地在啃箱子。我恨不能上前照着他脸上弄一拳,但终究是战友加兄弟的情谊使我不能那么做。但我心生一计,把他的脸当块纸写了四个字:八格雅路。这是一句日本鬼子骂人的话。写完了我就睡着了,看来我也有“虐他狂”。第二天早上,谢怀意睡醒了,并没有发现自己脸上已写了字,脸上带着字就去洗手间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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