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付了钱,五百八。老板起初说的是八百六,让范云愣给降了下来。我说你花这么多钱给我买这一套西服,让我什么时候才能还给你呀?我当时津贴才三十六。范云说你慢慢还,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还,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第十一章
“苍狼”对我们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如果不是我在身旁我相信他会借机跟范云拥抱一下。“苍狼”说你们的到来使我们的培训更加蓬荜生辉。我一看参加培训的人,是得蓬荜生辉,一共八个人,偌大的一个电教室,人说话都带回音的。“苍狼”也看出我有什么想法了,说:“本来想着文学青年来学习的肯定特踊跃,所以就定在了电教室,没想到世风日下,人们连文学都不屑一顾了,你说这奔小康实现现代化还有希望吗?”我说是没希望了,你瞧这参加学习的,一个个老的老小的小;我还以为到了菜市场象是这儿马上要来什么新鲜水果似的。范云捏我手一下,让我话少点。
“苍狼”又将讲课的老师跟我们引见了,说是报社的一高级编辑。这人有五十多岁,长个虾米身子,眼镜是带旋的,旋了有十几个旋,看着就费劲。“苍狼”介绍,老师叫李得志,笔名“春草”,也经常在《消费日报》的副刊上展现文笔。代表作有《野火下的草》、《春之萌动》等等等等。我一听感到这“春草”是比“苍狼”要有些水平,《野火下的草》,听着就新鲜。“野火下的草,一定很坚强吧?”我显得很在行地向“春草”请教,“春草”虾米着个身子很乐意地给我介绍他的那篇代表作:“野火可以烧尽它们的身躯,但烧不掉它们的心呀。”我回头小声跟范云说:“一铁草。”范云笑得快伏到桌子上了,又过来捏我的手,但我下意识地反捏住她,她的手停止不动了,我身上象有一股电流在流动。这一切“春草”老师可是不知道,说得嘴角都渗出白沫,几乎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老老小小的八个学员全端着笔记本过来听,以为“春草”已经开课了。“苍狼”很恭敬地请“春草”,说:“李老,都八点半了。”“春草”看看手腕上的表,才噢噢了两嗓子,是呀,找一个知音多不容易!“苍狼”干嘛不让人家多跟我这知音多交流两句?
“春草”讲的是《文学概论》第九章,前八章我们都没赶上。“春草”讲起《文学概论》就没刚才跟我底下交流时那么神采飞扬了,很正正经经的样子,写一个标题做一段理论交代。范云打开笔记本,我连笔记本都没带,也不用带,因为刚听五分钟就瞌睡了。睡梦中,范云正拿了那个剪贴本找我签字呢,我说,现在找我签什么,回去再签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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