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就等着老黄给她活动活动,现如今工作哪儿那么好找呀?她还想挑三拣四的。女孩子回过头来看我和范云一眼,然后又巡到我脸上,让我越发得不自在。正说着话,从里屋出来黄处长,一看就是黄处长,下身是黄军裤,上身是一白衬衣,脚上掎拉个拖鞋,见到我们赶紧地把手上的一枝牙签扔到垃圾桶里,嘬着牙花子给范云和我握了个手。看样子是刚吃了哪个官宴回来,牙缝里仍留下一些革命的小残余。他起初是漫不经心的,到他这个家来的人肯定不止我们一对,没什么好惊慌失措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但在他与范云照面握过手之后,他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异常客套起来,甚至是有些亢奋。黄处长没象他的夫人那样大谈特谈在医院的岁月,这好象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一个干部处的处长夫人住院,伺候的好点是天经地义的,听范云说李爱花住院时院长都一天来看两回,每看一回都瞩咐他们要好生护理,不要出问题。她们院长从副院长提院长时黄处长是说了话的。李爱花已经给他让开了位置,让他和范云坐在主客并排的地方。黄处长问刘院长最近出国考察回来都在干什么?范云说刘院长在潜心写论文呢。黄处长笑了,说这个老刘,一个论文还自己亲自写,现在这样的领导干部不多喽。范云说没办法,他也让手下的干事写过,但写出来他都不满意。黄处长说这个老刘还是高标准严要求哩!就这样东拉西扯地一个小时都过去了,还没扯到正题上。一般来说再说下去就该说些今后经常联系有事找我,好办好办诸如此类告辞的话了。范云果然在我焦急中说出了来意。她一指我:“黄处长,我要跟您介绍一下,他,我哥,我姨家的小子,赵哲。”黄处长就噢噢着跟我再握一次手,问我在哪儿当兵啊。我说在羊山子市。当什么兵啊?我说眼下正住院呢,住院前是团里的报道员?“报道员?就是给报纸写报道的?”我说是。范云抢着说:“黄处长你要细心的话会在前些年的《战旗报》上看过他写的稿子。他发表了有上百篇呢?原来我跟他一个师,全师没有不知道他的,还立了三等功,好几次都列为提干苗子。”“那为什么没提呀?”“说的也就是呀,你也知道黄处长,这些年部队也充斥着不正之风,真正够标准的提不了,不够标准的一找也够标准了。”黄处长挥挥手:“小范你也不能这么说呀,走那条线的毕竟是少数人嘛,我每年都搞这些战士破格提干的事,总还是可以把住这道关的。”范云就笑了,这句话正好说到她的点子上:“也就是呀,这不我们就找您来了吗?”黄处长表情一下严肃起来,问:“他们师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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