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修长的手指敲打在键盘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直到上课铃响起,顾泽也没有丝毫开口的迹象。晏禾神经紧绷着,手心不断渗出细密的汗珠,与其在这里饱受煎熬,还不如让他坐在教室里听地理老师念经。
又过了一会儿,晏禾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挣扎,终于忍不住想开口说,上课了,他想回去上课。
嘴巴刚张开,一个音节还未来得及发出,顾泽忽然长舒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滚轮的黑色椅子往后推了推,抬眼瞥见一边紧张到指尖颤抖的晏禾,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叫这个小家伙来谈话的。刚刚编写题目太专注而忘记了。
他看了眼不安的晏禾,嘴角略微上扬,淡淡道:“这么远,能说话吗?”
虽然是离他最近的椅子,可还是有一段距离。他刚刚是想让晏禾将椅子靠近些,再坐的。
没想到他直接就坐在了那里,一言不发。连自己忘了时间,忽略了他,都没有吭声,紧张的在那里坐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