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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阿福说你想当面谢我?”江容安上下打量着方瑜,脸上被绷带遮住了大半,看不出容貌,开玩笑道,“你要是想以身相许,救你的人是阿福,可不是我。”
“若不是有公子命令,阿福怎么会来救我,多谢公子相救。”
阿福端来一张凳子放在窗前,江容安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他看到了方瑜露在被子外面的双手。
肤色为小麦色,手指和虎口都是老茧和细碎的旧伤痕,一看就十分有力。
“可我现在还不知道救的是谁。”
方瑜抬眸直视江容安,缓慢的说:“前尘往事我已经忘却。”
江容安挥手让阿福退下到门口守着,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他靠近了方瑜,低声说:“我可不想救回来一个祸害。”
“明日我就可以离开。”
“看到我救回来人的不在少数,更是有三个大夫来查看过你的伤势,瞒得住谁?”江容安救人也是随性而行,没想到救回来一个身份不明的人。
方瑜没有说话,连累他人不是他的本意,可现在再说出真实身份也只能徒增困扰。
“你说你不能穿松锦缎,可是我救你的时候,你穿的就是松锦缎制成的衣物。”江容安压低了声音快速的说,“松锦缎是贡品,却不止是皇家人所用,各位皇亲国戚和官员都会收到赏赐,但我最近没听说有皇城里来的人路过南宁城。”
“看你身体上的旧伤新伤,又不像是哪家的公子,反而像是位侍卫,可哪家府邸的侍卫能穿上御赐的松锦缎?”
“我救了你,难道都不能知道救得人是谁吗?”
南宁城果然是离京城太远了,方瑜心想,一点也感觉不到京城的风起云涌。
方瑜没有回答一连串的问题,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我有一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