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宝钏曾尝过百药,一闻便知药味。她也不挣扎,那些妇人见她配合,倒也没有再强行按着她。宝钏怡然笑道:“娶的是谁?嫁的又是谁?”
媒婆将喜服放在大红托盘上,递到宝钏跟前,道:“是田员外的儿子娶的薛家寡妇。”
瞧媒婆理直气壮,宝钏掩唇一笑,道:“那田员外的儿子不知薛家媳妇到底身上流着王家的血?你们也都不知道?”
“瞧三娘子说的这话。总之,您这嫁过去,自有您的好处,再怎么着也比在这破窑守寡的好。我们可都是为了三娘子好,三娘子何必一副被我等坑害的模样?”
媒婆这话不对劲,田员外是谁,宝钏自然没听说过,想来不过是个稍有些银钱的人家。这样的人,怎么敢得罪丞相府?不是田员外的身份是假的,便是这田员外背后有什么人指使。那媒婆见宝钏眉头微蹙,朝几个妇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妇人便上前意图抓住宝钏。宝钏也不急,看着一旁被众人无视的黑猫露出了尖尖的獠牙,那些个扑上来的妇人全部扑了个空,在窑里摔的惨叫连连。
媒婆大吃一惊,手中拿着那帕子就要捂上宝钏的口鼻,幸是宝钏早有预料,等媒婆扑上来的时候,宝钏便迅速掐住了媒婆的手腕,虽说宝钏的身子不大灵敏,但到底在玄空镜中经历了一年的战火硝烟,当下,一个反手将那帕子直接捂媒婆的脸上去了,帕子上不知沾了何物,媒婆不过是口鼻刚刚碰到,便浑身失了力道,软趴趴地直接倒了下去。
媒婆应是主要办事的人物,她一昏迷,其余的妇人都失去了主心骨,被宝钏拿着扫帚直接赶出了寒窑!宝钏将寒窑的大门紧紧关上,又随手拿了一张干净的油纸将沾了药物的帕子包好,放入怀里贴身藏着。然后低声问仙君道:“仙君,背后设计之人是谁?”
“魏虎。”
宝钏闻言,愣了片刻,心中升起一计,又问:“今日本是我与王夫人约好的日子,你可能知道玉儿何时能来?”
“一盏茶的功夫。”仙君显得很是悠然自得,说完这话,便懒散地躺在地上顺毛,一面看着宝钏从一旁的砧板上拿起一柄菜刀,然后清了清嗓子。仙君竖瞳一缩,赶紧蹿到石床上,用被子将两只耳朵捂的紧紧的。宝钏一噎,重新酝酿了情绪,然后大声哭喊起来。外头的人原本打算上来撞门,都被宝钏的哭声闹的虎躯一震。宝钏估摸着一盏茶功夫到了,便索性打开了寒窑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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