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一般日子,小厮来报,说是苏大学士登门,陈季常想到这些日子因公在外地的好友,不由眼睛一亮,像是溺水之人寻到了浮木,赶紧亲自去府外迎接。
门外站着风度翩翩的公子,身形与陈季常相去不远。但一身的风华,却如皓月当空。莫说是陈季常,怕是整个龙丘,也找不出第二人来。
“苏兄!”陈季常笑着迎上去。门外的苏东坡见好友一副憔悴模样,打过招呼,便诧异道:“不过月余未见,季常缘何如此憔悴?”
“哎,此事说来话长,苏兄快快请进,待小弟与你好好诉苦!”
“请。”
两人到了大堂,陈季常便将一腔苦水都与苏东坡说了。苏东坡听罢,连连摇头,道:“荒唐,委实荒唐!自古夫妻纲常,柳氏竟如此胁迫季常你!季常你也是,区区一个妇人,你非但让她骑在你的头上,乱了这纲常,还百般告饶讨好!羞煞大丈夫也!”
“苏兄,不怕你见笑,我虽风流,然我这心中就是放不下她!”
苏东坡摇头失笑,道:“好你个痴情种。堂堂七尺男儿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还不怕人笑话。我只问你,你既如此深爱柳氏,那郑氏,你是纳不纳?”
“自然是要纳的!我陈季常并非不守信用之人!只是,我若是要纳她,月娥必然与我和离,我这真是左右为难!若是放在以往,月娥早已松口,这次,她怕是铁了心了。”陈季常叹气。
苏东坡便道:“郑氏与你,无媒无聘便做苟且之事,你又怎能为她和自己三媒六聘娶回家的正妻和离?”
“苏兄不必这么说,小弟还不算糊涂,连这种事情也分不清楚。宝带虽好,但是怎么能与月娥相提并论?此刻,我只求与月娥和好如初,宝带的事情,再细作打算。”
苏东坡笑道:“季常莫不是有了主意?不过就算那郑氏愿意做你的外室,你怕也是养不了啊。据我说知,你这府中中馈,便是你的行踪去往都是柳氏掌控。”
陈季常顿时羞红了脸,连声让苏东坡不必再提。苏东坡叹道:“这大丈夫本该顾着大事,为了后院之事,如此伤神,实非大丈夫所为。我本也不愿置喙,奈何我与你陈季常又是至交,实在不忍心,便多提几句。”
“苏兄有何高见?快快支小弟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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