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跟过往历历在目的分别相比,这一次可以说上温和。
可……大约还是心有妄念,有了希望就不忍心希望幻灭。
***
余下的日子里,时间过得很慢。
景安喜欢驾着腿躺在,旁边放上一小碟花生或者一壶酒,微微偏头,就能看见坐在方桌前或看书或卜卦或捣鼓那块红色晶体的谢七。
也因为屋子是横梁结构的,屋顶足够高,景安有时候兴致来了,就从书柜顶直接上了梁,他乐此不疲的是,有时候有人来找谢七,他不知哪里看不顺眼了就发出点声响,来人一仰头就能对上他恶劣的笑。
庭院里的凤凰木茂密的绿叶中已经有了几抹红,预示着夏日已经悄悄临近。
“热。”
谢木佑仰着脸看他,好脾气地问:“我去给你弄碗冰?”
“谢七。”景安从书柜顶探出个脑袋,“你——”
话音未落,一个纸鹤飞了进来,落在谢木佑的手上,便安静地变回了真实的纸鹤。
谢木佑拆开纸鹤,摩挲了一会儿纸张,他的唇抿了起来。
景安翻身落地,凑到他身旁,却发现一个字也没有,忍不住撇嘴:“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除了你别人没法看?”
“不是,你摸摸看。”谢木佑带着他的手指摩挲着纸张,景安指尖触手可及的是凹凸不平的触感。
“这是……”
“盲文。”谢木佑解释道。
景安挑了挑眉:“盲眼婆婆给你的?”
谢木佑点了点头又轻轻地摇了摇头:“信里是说,苏复鑫死了,被他害死的两个兄弟鬼魂所慑,从公司楼顶坠落身亡。李盼没事但是精神状态不太好,两个小孩送去国外给爷爷奶奶带着了。”
“那李晴呢?”景安这些天一直耿耿于怀,因为他的昏迷导致那个女人跑了,但谢七却总是宽慰他就算她跑了也跟他们没关系。
“她手背受血怨虫腐蚀,当红瘢蔓延至心脏她就活不成了。”
景安这下算是安了心,“那这算皆大欢喜?”
谢木佑点了点头,但眉头的疑虑却始终没有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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