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拍震于案桌上,主审官厉声呵道:“罪人沈氏私自调兵八千援救石川,使之宁鱼失守两万士兵折损,你可知罪!”
仿佛是被人从无穷尽的黑暗中拉入一个寒冷至极的冰窟中,沈玉蓝牙关打颤:“石川乃大圭要塞,不能丢。”
从头到尾沈玉蓝只有这句话,主审官再敬他铁骨铮铮也失了耐心:“来人!把他吊起来。”
两个官兵听令拉动绳索将吊起来,沈玉蓝低垂着脑袋脚尖刚好着地。
主审官拿着一纸密函道:“此乃石川主将秦疏向你求援书信,抽调八千精兵以解石川之困乃是秦疏的策谋,密函之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可否承认?”
沈玉蓝浑身颤抖道:“此乃我之决断,与秦将军无关。”
主审官见他简直是冥顽不灵,眼神逐渐阴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贴在沈玉蓝耳边道:“沈太傅可要想清楚再说话,皇上顾念着师生情谊留你一线生机,只要承认此乃秦疏一己之为,按下画印便能从这牢房中脱出重回高堂之上。”
沈玉蓝呼吸细缓,松雪飘寒岭云吹冻,万里一雁过,他执马缰的两只手掌生出冻疮,身后有将士被活活冻死,骏马受不住冻寒接连倒下,一千里急行八日,即使这样大军也不敢停下行军步伐。
前方路途万物白茫,他的眼里只有一座城,一个人,失去了便是万劫不复。
主审官见他不作答,看来是抵死不认了于是作了个手势,行刑官兵颔首从盐水桶中抽出鞭子,啪的一响,沈玉蓝不由得痛嚎,胸膛上重添一条长长的红痕。
下一鞭不作停息挥得条入叶贯,再是铁打的身躯也经不住这般折磨,沈玉蓝痛到极致又晕了过去。
主审官见状,毫不犹豫又往沈玉蓝头上浇了一盆冰水,见他清醒阴恻恻道:“沈太傅一世清明,可有传言论你包庇罪人秦疏并非义气之举,恐怕是有其他情谊,若是再不认罪,莫怪下官手段残忍冷酷了。”
沈玉蓝冻的眼神涣散,思绪渐渐放空,石川城成了一座可怖的冰城,城楼上寥寥星点灯火,而城墙上的敌人犹如蝗虫般前仆后继的涌上,黑压压的覆满城墙下半截。
沈玉蓝手下八千人马藏身于石川城一侧丘陵之上,探得守城士兵泼下冰水让城墙凝结冰固,敌人攻城艰难大圭军马才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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