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感恩在心永生难忘,至于秦疏身负着弥天大罪,太傅不必费心思来追究下官的过去了。”
沈玉蓝道:“秦公子,在下并非要追问你的过去,只是单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十年前秦太尉也就是公子的父亲,获了谋逆之罪被满门抄斩?为何公子背负戴罪之身,现在又被官府的人追捕?”
“别问了,太傅。”秦疏声线越发低沉。
沈玉蓝心底清楚此是将事情了解个来龙去脉的机会,紧追不舍如连环炮珠道:“在下相信秦公子,究竟时何人在此诬陷于你,至于那个一手遮天的人是否是左丞.......”
最后一个字还未道出,秦疏猛地用手将他的嘴捂住了,两人距离近在咫尺,连彼此鼻息都能感受到。
秦疏表情肃穆冷静,漆黑的瞳眸中却透着一点隐忍的恨,一字一句道:“沈太傅,别说了。”
沈玉蓝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口鼻,静静的看着他。
秦疏很沉着冷静这很难得,说明他是个能吞忍的人,能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
秦疏背着一个罪字过活至今,即使被逼问出痛苦不堪的往事,也没有发狂发怒,他很年轻但却能沉得住气,自己只要帮他一把定能反败为胜。
如今大圭朝中两害祸乱朝纲,几乎凌驾于天子之上,群臣不敢不依附,只顾着阴谋权斗而不顾民生军备。
两害便是当日在殿试时,左右在皇帝两侧的大臣与大宦官了,大臣便是今日朝野倾权的左丞相李朝品,大宦官便是贪财敛权的高祖爷王合了。
匡扶大圭之路上,就必须将这两大祸害除之,而帮秦疏得胜不定会让那李朝品元气大伤,正是沈玉蓝想看的结果。
沈玉蓝衣裳熏香无有一股幽然檀香,秦疏见沈玉蓝一双眸子清澈如澄,如同赤子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轮廓,蓦地脸上一烫慢慢放开了沈玉蓝道:“是下官僭越了。”
沈玉蓝摇了摇头道:“在下揭了秦公子旧事,是在下的错。”
秦疏垂眸道:“秦家之事牵涉的人众多,涉水之深是沈太傅难以想象的,太傅前途一片光明,何必来蹚这一滩浑水。”
沈玉蓝见他不松口,站起身来道:“好了,在下也不是在逼迫你,秦公子定是饿了,在下让下人热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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