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姀很是气闷,昨天纪尔岚那通话说的明明白白,有人要告她爹宠妾灭妻!谁是妾,她娘顾氏就是妾!若她爹真把这话听进了耳朵里,她们还能跟着去京城?
纪老太太在阳城,身边总得留人伺候着。纪天姀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不安心:“父亲总不会真将我们扔在阳城吧!”
纪尔岚可没有这么多担心,此时她正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看纪融写字,正在这时,巷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哟,敖锐,以前见了爷都乖乖的夹起尾巴做人,今儿怎么啦?你爹升官了,你也升官了?”
敖锐的声音立刻响起:“钟翰,你不要欺人太甚!”
纪尔岚眉毛一挑,有热闹看……她想都没想,立刻起身朝外走去。纪融瞪大着眼睛,也站起身,迈着短腿跟了出去。
福瑞坊的巷子都十分宽敞,能并排通行两辆马车,斑驳的灰黑高墙立在两侧,给两伙对峙的少年莫名增了几分气势。
名叫钟翰的少年嘴角一歪,露出不屑之色。“敖锐,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小爷我做什么了?啊?我做什么了?”他回头笑看身后的兄弟们,那些人除了军户家的子弟,还有几个市井间的地痞混混。相比于敖锐这伙人,更加精壮结实,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敖锐看着那些人恶狠狠的目光,不由心头火起,从前他也跟在钟翰的屁股后边吃灰,与那些少年没什么区别。钟翰为人自私自利,他们在钟翰手下没少挨欺负,还半分好都捞不着。自从他爹升了官,一些私底下交好的少年便主动要跟着他,与钟翰站到了对立。
从那以后,无论是在学里,还是下学之后,只要有机会,钟翰堵住敖锐手下落单的兄弟,便是一顿狠揍。他们当然也报复过,奈何根本就打不过!十次有八次都是吃亏的!敖锐心里憋着一口气,“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