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和对靳寒川话中的针锋相对置若罔闻,只是笑道:“我欠靳总一个人情。”
靳寒川凉凉地说:“傅律师也是别无他法。”
管家兀自把协议书铺开,靳寒川俯身签上自己的名字,字迹遒劲有力,入木三分,而傅昭和则卷起自己的衣袖,瘦长的手指莹白修长,露出了手腕上的一只款式简洁的手表,他一眼扫过去,正要开口,手机却响了。
傅昭和说:“稍等一下。”
男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向外走,金丝框眼镜与白衬衫只将人衬得清俊而斯文,然而从祝生那里望过去,傅昭和已然敛去了唇边的笑意,他的温润如玉与内敛温柔都在此时不复存在,眉眼也无端显得冷漠至极,可声音却还是轻缓而柔和的。
祝生无声地笑了,“他还是这样。”
冷漠又克制。
江篱向来极易困乏,她一拧起眉,阿姨就催促着上楼休息,江篱倒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们已经签完了协议书。她望向靳寒川,轻轻地丢下一句“你自便”,便默许阿姨扶着她回到房间,而江篱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祝生一个眼神。
靳寒川漫不经心地问祝生:“还不睡?”
祝生抬起眼,“我想问一下傅先生关于R大的法律系。”
少年的态度柔顺,黑白分明的眼眸湿漉漉地看向自己,这竟极大地取悦了靳寒川,然而男人只是眉梢一挑,嗤笑道:“果然是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祝生拧起了眉心。
“不高兴?”靳寒川笑得凉薄,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协议书,薄唇轻启道:“对了,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管家应该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再过几天,你就要住到我那里去了——这是我拿到股份的附加条件。”
靳寒川侧眸望向祝生,意味深长地说:“金丝雀不光要漂亮,还要足够乖巧,这样才会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