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卫侯最近可有的忙了,朝里朝外大大小小的事儿, 大家找不到人说就只能全部跑来问他, 人手不够,连宁嘉容都被抓着来做了批奏折的壮丁。
嬴嗣音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手底下的人那全是有将相之才的, 哪怕是从小到大不靠谱如宁嘉容这样的混子也能认认真真的坐在桌子前处理几份公务,而且批阅出来的点还和嬴嗣音的想法差不了太远。
刚开始还有些担心冀北只会喝酒吃rou和打架的兄弟们管理不好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到后来嬴嗣音便是放心了,有人管有人顾,他便是一甩手只负责整日照顾起了沈清寒来。
沈清寒是昏迷第六天后才睁的眼。
不是一点点的睁开, 而是像受了什么惊吓似得猛然瞪大了眼睛。
睁眼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艰难的吞了口水,沈清寒眼前有点儿模糊, 在看到头顶上的帐幔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又做噩梦了吗?
后颈有一些微微发痛,像是被什么人给打了。
沈清寒现在的情绪稍显平静, 可是记忆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往他的脑子里回滚,在意识到床不是冀北的床,屋顶也不是冀北的屋顶,空气中也没有嬴嗣音房间院子里的弥漫出来的花香时,他突然脑子空了一下,然后‘腾’的一声直直从榻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嬴嗣音的声音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在耳边响起。
本来是守着,后来觉得太困了所以微微眯了会儿眼睛,沈清寒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倒是吓了他一大跳。
那家伙猛地回头,嬴嗣音生怕他又扭着了受伤的脖子,本来伸手想替沈清寒捋捋有些乱的头发,哪知道自己的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人家就已经是动手来揪着他的衣襟,把他里里外外瞧了个遍后,沈清寒才愣了一会儿,接着甩手就是‘啪’的一个大耳光甩到他的脸上。
又挨打了。
嬴嗣音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什么都不跟我说,你从来也什么都不跟我说…………”沈清寒眼眶四周微红,他张着嘴绝望的大喊了几声后,眼泪花儿便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没有做梦,他不是做梦,记忆里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嬴景文说,嬴嗣音要死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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