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出声。
不知何时,琅已经走了,书房只剩下他一个人。
说到底,还是他把遇辰推向深渊的,当初他奉旨前去羽灵溪请羽王入京,还天真的以为是他的父皇崇敬神族,想要和羽族交好,满心欢喜地把遇辰接到了京城。但他完全不知道,这就是一个天大的陷阱,设陷阱的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內里却藏了一颗黢黑的心。
若不是他,遇辰就不会落到今日这个境地。
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张伯在外面道:“殿下,该用膳了。”
程晚桥自昨天起就没进多少食,提不起一点胃口,但想到还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能饿垮了身子。
他起身出了去,来到膳厅。
在宜襄府,他和遇辰一块用膳的,遇辰总是吃的很少,仿佛吃饭对他来说不过是装装样子。
用了饭,程晚桥再去了一趟军营,交代了许多事情。
从军营回来,天已经大黑,张伯迎了上来,“殿下可要泡个热水澡?”
“不必。”程晚桥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府上的下人可都打点好了。”
“回殿下,都安排妥当了,明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