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太子少保兼文渊阁大学士汪殷浩正是樊渊参加的会试的主考官,他与汪殷浩的关系,只不过是因了一场考试。
一方是考官,一方是考生。考官是奉皇帝命令,考生是遵循制度应考,二者之间是公事公办,本无所谓施恩受恩。可是,大虞一朝不知始自何人何时,形成了如此浓重私交意识。
这种座师制度在虞初尚不明显,在如今也不过是初现端倪,而在百年后,几乎成了完全的用公权树私恩,变国事为家事,一系列的徇私枉法之举动便“水到渠成”。
他本人原是对这种座师门人的关系嗤之以鼻,如今……
如今这情景却有几分讽刺了。
樊渊知道杨述是在为自己考虑,主考官提携本科后进,本也不是多大点事,何况如今后世那种“徇私枉法”还没有成气候,他与汪殷浩也不过是需要有正常的人情往来。
樊渊笑自己,偏要有这么多事,难怪前世自己曾经的上司也笑话他骨子里的书生意气怎么也改不掉。
“家中管事应该已经按例准备好了贺礼。”
他便也不隐瞒自己的态度,照实处答了。
“据闻汪学士喜欢精细的物件,像是绣屏、陶瓷之类的。”杨述也没有深说,只是提了个醒,“汪家大多是将门子弟,汪学士也算是其中的异类了。”
将门子弟……
樊渊忽然想起了他前世的老上司。
汪家也是一代名门啊,风陇汪家。
既然也是缘分,便清了上世遗憾,送个礼物给“恩师”也不错啊,说不定百年后还能传到老上司那里去。
“子言可否今日下值后,帮衬我一二,挑个好点的礼物?”
樊渊也不客气,他对这类确实不太了解,想尽点心意,就只能找人帮忙了。
杨述自己也没有不应的理由。
流萤其实属于武官编制,他会走上这样的道路,也不乏“汪大人”的培养,流萤都使的名都已隐匿,过往一切都被封存,流传于世的只有他们的姓。
是以那个时候的孟君行也不知道老上司的真名,只知道他姓汪,也猜得他该是风陇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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