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无意识地挠挠额发,微微蹙起眉头,仿佛在沉思。
“殿下?”
樊渊的语气温文和气,但是程斐瑄总能在这个世家公子身上感觉到一种暗夜中血的味道,一种很熟悉的味道。在樊渊身上,不寻常又如此自然。
“你对我似乎和对杨子言不一样。”程斐瑄又喝一口酒,恹恹道。
樊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杨子言是在指杨述。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依旧一板一眼地冲茶。
“殿下这么说,是想同子言一般以字称呼?”樊渊顿了顿,“如此,殿下唤我君行也并无不可,不过……”
“嗯?”程斐瑄放下酒杯,不解地问道。
若是放在其他人面前,这一声配上齐王的脸,当真会以为他在不满发怒。
樊渊抬眸望了他一眼:“没什么。”
程斐瑄似乎来了劲,稍稍凑过来了一点,这个距离存在着一定的试探,见樊渊没什么反应,他便在这个位置上安然地待了下来:“你刚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