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瑄现在大概晓得了这是樊渊的一种礼节,但是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从樊渊口里说出,他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原以为能适应的,但是他真的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对了,殿下,这里是我今日收到的纸条。”樊渊转手就把麻烦塞了过去,一副不想管的样子,“纸质是青溪樊家特有的纸,造纸的工序有些差别,这种纸质只有本家的人手上有,一般是家族里用来传递重要信息的,樊家子弟自有辨别的方法。是以,渊收到白纸的时候特意留了下来。听殿下说起,忽然觉得可能有点关联,不如殿下拿去看看,也许有什么线索?”
程斐瑄脸色有几分古怪地看着手上的纸:“樊家云罗纸,有所耳闻,但是……这不是不可外传的?虽然这纸不大,我拿去也可以写点什么了。”
樊渊心里暗叹自己果然还是没有太强的樊家归属感,居然忘了这出。
樊渊毫无破绽地接上了话,表现得十分淡然,想了想还把对方的话原封不动送了回去:“朋友本就该互相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