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贵妃把簪子丢在地上,快活地笑起来。
他也在笑,简直就像和罗贵妃一起疯了一样。
“她不过是我的一条狗,居然敢爬上主人家的床!秋霞,给她纹上逃奴的印迹,我要让他好好记住自己的身份!”罗贵妃好像在骂程斐瑄又好像是在说程斐瑄的母亲。
精神错乱的主人得命令得到贯彻。
所谓墨刑,施行的方法就是在人的脸上或身体的其他部位刺字,然后涂上墨或别的颜料,使所刺的字成为永久性的记号。
人的面部是极其敏感的,程斐瑄却已经没法挣扎了,最后他握着手里的玉佩昏了过去。
到了晚点的时候,他开始发烧,脸上布满红晕,却一直在喊冷。可是整个房间里只有昏昏沉沉的一个人,没有人管他,只剩下紊乱不堪的气息。
皇帝的其他儿子们在争权夺利内斗,皇帝自己病卧在床久不问事,作为被遗忘的皇子,他在罗贵妃的宫殿里,因为受伤而发热也不会有人过问。
“冷……”程斐瑄的眉头越发皱得紧。
如果这个时候程斐瑄彻底睡过去,也不知道明天他还能不能再醒过来了。
樊渊俯下身想抱住他,却只抱了个空,他碰不到他。
可是程斐瑄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渐渐安静了下来,神色缓和了些许。
于是樊渊就这么虚虚靠着他,虚虚抚摸他的脸,温声道:“乖,不要彻底睡过去,要好好活着,这样我们才能在这以后的未来相遇。”
程斐瑄的手指轻缓的动了动,好像是在挣扎,而后眼睫毛也颤抖了起来,他在试图睁开眼,而在他睁眼的一瞬间,樊渊也同时睁开了眼。
樊渊从梦里惊醒,坐起身,大量的回忆充斥在脑海里,一幕幕画面开始浮现。
樊渊急促地呼吸着,还没有缓过神来。
他披衣下床从抽屉里取出那枚和齐王殿下交换后的玉佩。
玉佩正微微闪着幽光。
樊渊对这玉佩太熟了,他当了十多年流萤都使,这玉作为他的令符一直在他的身边。难道自己能重生一次还是这玉佩做的好事?
还不等樊渊细想,这玉佩突然布满了裂纹,然后整个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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