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叫任夜,你可以叫他夜哥哥。”
任夜从没有听过这么肉麻的称呼,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夜哥哥。”女孩像是收到指令一般,叫的很是乖巧腼腆。
任夜沉默着,没有驳斥。
任良之看见任夜吃瘪又窝火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又介绍说:“她叫知雪,三年前我带她从研究院逃跑的时候,是她发现下雪了,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当然了,我喜欢叫她宝贝。”
任夜讥讽:“这么随意的取名方式,你真的宝贝她么?”
“当然。”任良之忍着笑:“总比因为你是在夜里生的,父亲就给你取名任夜要上心多了吧?”
任夜的脸色迅速冷下去。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再不回去的话,台子上的实验品就报废了。”任良之假模假样地鞠了个躬:“她很能干,也很听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任良之将‘能干’两个字咬的很重,赤裸裸的拉人下水。
任夜强压怒气,才没有在女孩面前说出滚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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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地下室的小门关上后,屋里的空气终于好了些。
但任夜完全没有轻松的感觉。
他烦躁地抚着眉心,坐回沙发上。
“你也坐吧。”他对知雪说。
“好的,夜哥哥。”女孩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她很是规矩地坐到任夜对面,坐姿端庄,面容妍丽。
任夜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多久,女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多久。
有阳光透过破烂的窗帘撒进来,她背着光,静静地看着他,乖巧可人,就像是一个柔弱文静的妹妹。
任夜想了很多问题,都怕触及她的心伤,只能循序渐进。
他微笑了下:“放松一点,我们慢慢谈。”
“好的。”知雪也对他笑了下:“谢谢夜哥哥。”
反应这样完美无缺,实在是不像一个人。
就在任夜紧张盘算待会的问询时,得了应允的女孩缓缓抬起脚,将双腿并拢,在破烂褪色的沙发上抱紧膝头,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眸子。
她就像个新生的、胆怯的小婴儿一样,悄悄望着他。
任夜心口微痛,忽然生出一种抱紧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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