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地絮叨:“唉,我昨儿个晚上睡不着觉,老觉得吵得慌,叮叮咚咚地没个完,是不是我这耳朵真的要不中用啦,孩子,用过膳了不曾啊?”
喻旻双手扶着老妇人,一边温声回答“孙儿用过了。祖母您耳朵没事,昨日是番邦使臣来京的日子,皇城里在夜宴各国使臣呢,孙儿也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大约从就是皇城传来的。”
妇人听他这一说顿时放心了不少,乐呵呵地:“祖母老啦,人呐要服老,耳朵听不见就听不见吧,祖母还能看看你摸摸你就行啦。”喻旻扶着妇人往宅院里走,一边温声宽慰着,老妇人觉得受用无比,说话声都带着掩不住的笑意。
“祖母自然是要心情舒泰地长命百岁,可你也要争气些,让祖母能早日看看重孙。”喻旻几不可见地抿紧了嘴,瞬时便恢复正常了,开口回道:“是,孙儿知道。”
喻旻再出府时天已经大亮了,宽敞的朱雀街也已经三三两两地挤着些车马。喻旻按下思绪,翻身上了马。
他为京北大营中郎将,京内五品将官,按规定无需日日入朝应卯。但今日是各帮使臣正式觐见的日子。在京五品以上武将,六品以上文官皆应诏入朝陪宴。
当朝天子与喻旻同年,登基不过短短两载。
这是新君头次受番邦朝贺,所以办得格外隆重。喻旻一路打马过来,宫门前已经停了不少车马,各色服饰的人聚集在太极门前,正缓慢地朝门内涌动。
各国使臣随行的护卫家臣连带着车轿和马将朱雀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喻旻翻身下马,面前的一方空地挤得满满当当,番邦来使排着两列长队等着验名帖。
接二连三的车轿停过来,大衍朝臣们看这架势都纷纷散去其他门。
喻旻将马交到值守侍卫手中,轻巧翻身落到路障另一边,盘算找个熟人插队。
他穿着武官朝服,跑到路障里面也没人拦他。但一旁排队的人却频频侧目,他只好猫腰尽快往城门走。
行进中正好瞥到能给开后门的熟人。
禁卫军统领薛筲站在宫门另一侧的人群中,正在同人说什么。近日宫内人多事杂,职责重大,禁卫军更是倾巢而出,薛筲作为统领也要时时在岗。
喻旻站在墙根朝他打招呼:“薛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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