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可别声张。”
喻旻心下了然,低声道:“前些日子我听说北胡养在江州的牛马夜里踩毁了栅栏全部跑了,一匹未追回来,原来是这样。”顿时有些同情北胡人。
林悦啧了一声,像是知道更多内情,神神秘秘地:“不是未追回,他们根本不敢去追。牛羊也就罢了,战马一出栏哪是说追就能追上的。北胡来的人统共不到一百,都踏成泥了也未必拦得住。况且江州那边是皇陵,马一跑就窜到林子里去了,北胡人胆子再大也不敢进皇陵找马。在外头逗留了几日就走了,这就便宜了咱们。”
喻旻直觉这里头还有事,便问:“是陛下授意的?”大衍战马一直是军器监养。近几年边关驻军整顿,骑兵数量比之前增加不少,战马需求跟着增多,但军器监每年养成的马勉强能供应上。陛下怎么无缘无故打起北胡人带来的马的主意。
喻旻想起北胡使者那日在殿上求娶嫡公主陛下似乎不太高兴,估计并非想要战马,而是想出口气罢了。五千战马够北胡人rou疼一阵子了。这批马从北胡人手里夺来,便不能批给边地驻军,否则容易被认出来。即使这件事北胡心知肚明,没有证据就什么也做不了,这个亏也只能闷头吃下去。但被抓到现行就不一样了,所以这批马才能批给京北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