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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思宁踱步过去,将伞挡在喻旻上方,凉凉开口道:“喻家好不容易脱身,你想再回去吗。”喻家为了抽身付出的代价不小,他不能看着喻旻乱来。朝堂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牢笼,里面布满深潭泥沼。
有的人只看到权势荣耀,一旦深陷其中就再难脱身了。
卫思宁的话比刮骨寒风管用,喻旻蓦然清醒了。祖父和父亲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毁在他这里。
玄羽军对许多人来说是一道逆鳞,至少在京北大营是的。
京北营都统韩子闻将军早年是赤羽军杨大帅嫡系。先帝裁编赤羽军时,是他以一己之力保住赤羽番号。
对于当年撤军之举其实很多人是不忿的,赤羽军像是大衍军神,是一道铜墙铁壁,是许多能人志士神往的地方。
但国家并不是所有时候都需要那么多兵。武帝动乱既平,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土地需要有人耕种,养兵成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只能裁军,战功赫赫的赤羽军首当其中——既然外患不起,内乱已平,精兵就不需要养着了,毕竟最费钱。
他今日失控都是源于那幅字,也许只是无意间随手题的罢了。却让他心神不宁到这种地步,果然执念太深就成魔障。
心神不宁的不止喻旻一个,整个京北大营最近几天的气氛都十分怪异。个个沉默少言,在训练上倒是憋足了劲儿,演武场从早到晚都列着小队。
喻旻刚从衙署出来正准备回家,在门口遇见牵着马也准备回家的林悦。
林悦不若往日聒噪,说话时也不如往日有神采。喻旻心知事出缘由,开口道歉:“我那日有些昏头,你不必放在心上。”
林悦一直低头走路,闻言摇了摇头,“你所说也是我心中所想,怎能怪你。我不如你心思灵巧,也不如你对自己坦诚。逃避久了,连自己都看不清了。”林悦看着喻旻,诚意道:“好在有你点醒我。不然我连自己想要什么都忘了。”
喻旻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陷入长久沉默。
林悦突然问:“赤羽军只能一直如此了吗?”他问的认真,却又像是怕对方回答他似的,马上又摇头,“罢了。”
喻旻没有答,岔开话题说了别的,“ 如今大衍各军各司其职,各守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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