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药站着院子中间,看着满地的尸体,听着来自他人的疼痛的低吟,想起来他当年荣归故里说的话,发的誓,给北海的诺言。
权飞烟一瘸一拐地冲将进来,一个个看着地上的人:“怎么样?没事吧?怎么样?……”
他一个个问过,才走到虞药面前,他们两人相对无言。
虞药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剑,低下了头,把剑递给权飞烟。
“我把他杀了。”
权飞烟盯着剑,喉头动了一下,接了过来:“知道了。”
便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权无用看见权飞烟,跑了过来:“师叔你去哪儿了?他们说你死了!”
权飞烟站直:“我去东门学堂。尽是孩童。”
***
天黑了,虞药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拉了把长椅,喝着中午泡的茶,此时已是凉的了。
一晌午的动荡没能干扰今夜明亮的月色,连星辰都难蒙灰,跟这位发愣的废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