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而息,日出而作,虽然思维上与人不同,可生活作息已经和农家人没什么差别。所以等到亥时,常盛的生物钟便提醒他该歇息了。
油灯灯光并不明亮,看得人眼不太舒服,常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起身去洗漱。笼子今晚是做不好的,所幸他也不着急,明日天亮的时候再继续就是。
和有了倦意的常盛相比,白图图可谓十分精神。兔子原本就是夜行性动物,他下午又睡了一个长觉,精神好得很。
瞧见常盛去洗澡,白图图便跑去院子里溜达。
今夜月朗星稀,皎洁的月光洒了一地,花草皆像披了一层薄纱。远处影影绰绰的群山,花木扶疏,一片寂静安详。
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中,白图图觉得浑身都舒坦得不得了。
抬头凝望明月,白图图不由放轻了呼吸,醉心于这美妙的月夜。
细碎的银光如点点浮尘飘荡,在气机的牵引下全都汇集到白图图身上。小兔子全身发光,纤毫毕现,圣洁得不可方物。
“喵!”刚逮了只老鼠从篱笆底下钻进来的大花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惊得嘴里的猎物都掉了。
处于某种奇妙状态的白图图被这声猫叫打断了思绪,周身光华一敛,恢复了普通的白毛兔子模样。
“喵?”大花猫跳过去,围着小兔子团团转。白图图郁闷地瞪它一眼,很想给这傻猫一爪子。
流浪多日,因为心情郁结,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修炼过了,难得今晚找到状态却被大花猫一嗓子破坏了!
“怎么跑出来了?”
随着男人低沉的嗓音而来的是淡淡的水汽。
沐浴过后的常盛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衣,半干的长发披散着,脸侧垂下几缕。
不知道是月色太过柔和,还是男人的目光过于温和,白图图竟觉得此时的男人整个人像是卸下了所有冷酷,柔软而温暖。
把小兔子抱起,轻轻抚摸那光滑的毛发,常盛淡淡地看了眼大花猫:“我说了不许把老鼠带回来。”
“喵——”大花猫叫了声,像是做错事被批评的孩子般耸拉着脑袋。
到底是被自己宠坏的,常盛也不愿太过苛责它:“你在外头吃,不许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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