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了。
又是一阵让人心慌的沉默。
“对不起,”该隐终于开口,“对不起。”
他向后退了几步,眼睛又红了。
赤红的瞳孔缀着血丝,模样怪异,极富侵略性。
但亚伯能察觉其中的难过与自责。
该隐转过脸去,还在小声地道歉,可越说,喘息声越大,断断续续的话语终于显出了哽咽。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我也不想这样,”他语无伦次起来,“我没想过……我以为你……我……”
亚伯听他竭力压低的哽咽,心里也不好受,只能安抚道:“你认可我,我原谅你,足够公平。你也不必再受这……该隐!”
他的声音化为一阵惊呼。
“该隐!”
心脏崩裂般的痛苦。
他跪倒在地,艰难地吞咽,在空气中寻找空气。
他胡乱地抓握,手背打到茶几,泛起青紫。
他重重地捶打地板,可掌骨的钝痛盖不掉喉中的哽塞。
他的眼角也许有泪,视线一片模糊,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受这苦是为了什么?
这是和亚伯唯一的联系。
死亡真的能切断与人世的一切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