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严严实实地封住了唇齿。
我要死了。
亚伯捶打该隐的肩膀。
隔着翠绿色的粘稠液体,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嘴唇上的温热触感。
他的眼皮开始发沉,神智也渐渐涣散。
这是谋杀!
同样的错我怎么会犯第二次?
黑暗终于降临。
他的身体虚浮、灵魂漫游,就要从冷酷的缓冲舱里升起,缓缓飘向安全、温暖的彼界。
提示灯闪烁的时候,该隐才想起来他们没系固定带。他拽住亚伯的手腕把他上漂的身体拉回来,又在翠绿色的缓冲液里摸索了一阵子,找到接口,这才扣好了他腰上的固定带。
亚伯已经完全没了反应,脑袋低垂,乖顺地趴伏在他的肩头。
缓冲液的催眠效果远超预期。
该隐捏了捏亚伯的脸颊,但隔了一层缓冲液,手感终归没有之前那么好。
他们前额相抵,手指相扣。
亚伯。
亚伯。
舷窗外,星群璀璨。
过了倒数第二站,就离终点站旧地不远,也不再需要空间跃迁。剩余的乘客们基本已经从保护舱里出来,在公共座位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沉寂良久的星际旅舰终于有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