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画,形影模糊。
穆祯似乎喊了一声,声音在雨里微弱地一闪。
墓碑前的人影转过头来。
亚伯隔着迷蒙的水幕辨认对方的面容——有点熟悉,但不算认识,肯定不是天堂的同伴。
“——亚当?”该隐迷惑道。
亚伯有些发懵:“谁?”
“不,不是他……”该隐却没顾得上解释,“他早就死了。”
亚伯反应过来了。
父:亚当;母:夏娃。
该隐把那人认成了父亲?
这么说来,亚伯似乎有点印象——在回忆的梦里,“父亲”沉默内敛到几乎没有存在感,难怪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可什么人会和始祖如此相似?
前面的穆祯激动得双手都在打颤,上前和男子低声交谈了几句,突然又领着店员退后,似乎要离开了。
他们冒着雨走向亚伯和该隐,这回,老人没有说话,年轻的店员带他大声开了口:“两位,先生想和你们说说话。”
亚伯问:“我们怎么称呼他?”
“赛特先生。”店员告诉他们,“歌斐木就是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