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压着兰倌亲嘴的那一幕在脑子里怎么也去不掉,越是疼痛,脑子里的那一幕越是清晰,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亲嘴的。
阿丑晓得兰倌是唱戏的,晓得兰倌和大少爷做着男人和女人做的事,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没怎么明白。
这些事在阿丑脑子里兜兜转转,来来去去,都过了那么些日子了,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他还是没怎么弄明白。
兰倌生得好看,所以大少爷同兰倌在一处,就和兰倌亲嘴么?
他生得丑,自小大少爷就厌恶他,不时欺辱打骂。不仅是这样,就是府里的丫鬟有的见了他,不是躲得远远的,就是一脸嫌恶。
爹同他说过的话似乎犹在耳畔,世人皆喜爱漂亮的皮相,丑陋为世人嫌弃厌恶。
爹的话必是对的,如若人生得美,不论男女,皆是有人喜爱的。
阿丑又想到了那人,那人不过年少,美得雌雄莫辨。
阿丑见过许多好看的人,然而那人是别人都比不上的好看,尽管阿丑救了他,他还打了阿丑,但阿丑还是承认着那人是别人比不上的好看。
在床上躺久了,阿丑闲不住,想到柴房干活,刘婶没准他。说是同总管说了此事,总管不会为难的,让他再歇一日。
这刻,阿丑脑子没想别的,想到了那人,突然想看看那人给他的锦囊。
下了床,阿丑爬进床底,挪动墙砖,手伸进窄小的墙洞,拿出一个布质精致的锦囊,随后缓缓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