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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有离自幼跟着师父,在荒无人迹的山中长大,远离人烟。这才第一次出谷,走了没几个月,谁知就能遇上大乱。更麻烦的是,一直带自己的师父还突然病了,且这一病就病得结结实实,连走动都不能。
他虽一直在师父门下学本事,可惜只学文经武道,于医术上并不精通,不敢轻易用药。
然而此地若想寻个靠谱的医者,恐怕,也并不比指望师父自己立时好起来的希望高上多少。
唯一的师兄倒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好医术,此时人却不知还在何处游历,更加指望不上。
兵荒马乱里,无医无药,实是进退维谷,束手无策。
卞有离今年二十岁,但细究起来,他出门在外的本事,着实没有几分。
整整二十载,他于一方隔绝的天地之中,长长久久地不谙着世事。
这个境地下,他绞尽脑汁,也没能绞出半分对策。
在城里留了几日,卞有离看师父的模样,不仅没有起色,甚至隐隐有了日薄西山的意思。
他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只得守在师父身边,无助道:“师父,别睡,别睡……我该如何做?”
无论是谁,纵此人心中存万千学问,可通权谋,能抗强敌,当他守在病重至亲的旁边,也不过是个无能为力的病人亲属。
大概老人也是不想睡的,然而汹涌而来的疲乏渐渐吞没了他,迫得他眼中神采一点点熄灭,仍然无比遗憾地趋向消泯。
庙外突然传来一阵sao动,赶着出城的大批百姓被不知什么人粗暴地推翻了不少,接着就有人骂骂咧咧地踱进庙里,嘴里抱怨道:“又戒严,有贵人来就不叫咱出城活命了?”
便有人以不输于他的怨气接上话茬:“可不是,贵人骑马坐轿的,还跟咱们抢什么路!”
卞有离本是无心听他们说话的,只是不经意捕捉到了其中部分字眼,又在焦虑里下意识地将其组装成一个信息,不由心中一动。
贵人,骑马坐轿的贵人?
如今师父危在旦夕,如果向那个贵人求救,也许还有保住师父的机会。
无论那人能不能救,总归是份希望。
此时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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