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卞有离笃定地来令华殿寻人,就是想到这一层。
想来,为攀上阮羲而不顾惜矜持和名节,这女子定是个有野心的人,肯付出如此代价,多半太傅是给了极诱人的允诺,保不齐就是个王后之类。
心里想着那样的高位,自然不愿意屈就偏僻之地,令华殿作为王宫里再豪华奢侈也没有的地方,应该最为合此人的意。
何况太傅一心打压卞有离,若这事真发生在令华殿,他绝没有不乐意的道理。
不过没想到这女子不仅有野心,还很有自信,竟敢一个人把阮羲带来内殿——可惜她高估了自己,阮羲毕竟是男子,她把人带到这里,竟然是连搬上床的力气也没了。
真不知该夸她一句自负,还是赞她一声愚蠢。
江延指着镜子前面打开的一个盒子道:“你看那个,是令华殿的物件吗?”
卞有离盯着那明显是女子化妆所用的妆奁盒子看了片刻,胭脂,香粉,珠链……
他转过头对江延匪夷所思道:“你觉得我会有那些东西?”
“咳咳,”江延不自在地轻咳几声,解释道,“我怕你万一私下别有癖好,也未可知……那个,既然不是你的,王上又还好好的,看来这位小姐还得回访。”
卞有离哭笑不得,刚要回话,就听殿外一声微响。
门被推开一半。
殿内唯二清醒的人马上朝那边投去注视的目光。
门外环珮叮当了几声,接着闪进半张女子的脸,的确长得不错,清丽柔媚,眉眼却高挑着暗含傲气,门下面还有一片雪白裙角。
她没想到殿中来了旁人,刚走进半步,立即知道事情败露,一点都没有犹豫,转身就跑了。
江延立即要去追,却被卞有离拉住:“别去,你追究了她,太傅不得与你恼火吗?”
“那也不能这么算了,”江延被他阻止,极其惊异道,“义父恼火又如何?”
“何必呢,都是为王上好。你想,若我真是受人所制,引王上祸乱国祚,太傅此举,也不能说不对。
且你追上那位姑娘,又难以定罪。王上喝的酒是太傅所呈,你要去给太傅定罪吗?不定太傅的罪,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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