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都很好, 在时雨时晴的六月,显得犹为稀奇。
像是在酝酿一场大的风暴,临肆虐之前, 以玩弄般的心思给予世间些许平静。
元禾捧着一封信往长泰殿内间走去。
这几天她在王上身边侍奉, 总是带了十二万分的小心。虽然王上言行举止一如往常, 不曾有什么变化,可她就是觉得, 跟平时不一样。
所以说话做事时, 都情不自禁地更加谨慎。
“王上, 太傅的密信。”
阮羲搁下笔:“拿过来吧。”
元禾呈上信封, 目不斜视, 安静地侍立一旁。
阮羲打开信封一一展开,里面信纸足足三张, 每一页都写满了字。
三页纸也不算多, 阮羲只读了一遍, 可是视线停留在最后一页时,久久没有动弹。
元禾有点担心地叫了一声:“王上?”
阮羲忽然把信又匆匆扫了一遍, 然后快速叠起握在手里, 猛地站了起来。
“王上?”元禾吓了一跳,“您要出门吗?”
阮羲胡乱点了点头,扔下一句“孤自己走走”, 满桌子的奏折也不顾了,直接就往外面走去。
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留下元禾愣愣地站在原地, 看着空荡荡的门,又看了看桌上的信封,不知所措。
纵使一无所知,可元禾平白就觉得,自己谨慎了这几天的缘由,可能被什么给刺激出了一个口子。
好像有些事情,很快就要见个分晓。
到那时,是晴是雨,自有定论。
阮羲拿了信,只身从长泰殿走出去。他简直不是在走,若非仪态没变,按速度来看,说是在跑也没问题。
手里质地轻薄、细腻洁白的纸张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扎手且沉重起来。
信上说的都是什么?
说他的父王当年移情别恋,眷宠新人,背叛跟母后的誓约,并非本意,都是因为林忠实下了药?
而卞有离性情变化,举止有异,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还能有这种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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