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他就被萧声给唤醒了。他的房间就在那瞎子的隔壁,所以这萧声听起来格外清越醒神。
其实说是“早”可能不大合适,毕竟已经巳时了。
他原本还想着这人吹完一支曲子就罢了,躲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脑袋,闭着眼睛自我催眠,等待这支曲子结束。
结果一曲罢了,一曲又起。
姜逸北实在是觉得不能忍,掀了被子下床,气势汹汹地去拍那瞎子的门。
瞎子把门打开,两人面对面地站着。
瞎子很明显已经梳洗过,衣装整洁,就连蒙着眼睛的白绢布都看得出来是新换过的。
姜逸北站在门外,穿着一身雪白中衣,趿拉着靴子,头发乱得像是刚刚从狗窝里打了个滚出来。
不过反正瞎子眼瞎,也看不见他这个德行,姜逸北一点都不觉得自惭形秽。
他对瞎子道,“葛公子,咱们打个商量,你把这萧还我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