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北被送进去的时候恰好遇到唐三叔离开。唐三叔之前答应了舸笛要给柳倚春带句话,所以才在这里。
双方打了个照面。展安背着人累了个气喘吁吁,连声“三叔”都顾不上叫,直接进了门把人给摔椅子上了。沈右看到三叔点了个头示意,便跟着一起进去了。
柳倚春原本在内室,听到有人才挑了门帘出来。此人穿着一身青衣,面皮白净,整个人透着一股读书人的儒雅,不知为何带着几分病容,气色不佳。此刻出来一只手上还捏着一只晒干了的蜈蚣,大概是正在抓药。
展安一路把姜逸北背过来的,现在坐在一旁拿着茶壶就往嘴里倒,都不需要杯子的。喝了好几口茶,好不容易抽个空出来,才道,“烦劳柳先生给看看这人。要是没救了,尸体就留给先生做药引子了,反正我是不背了。”
柳倚春笑道,“尸体我可不敢收,做大夫的都胆儿小。”
这时的姜逸北自己已经不大清醒,昏昏欲睡。能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回春馆,但是却没办法开口说话。
要是能说话,就奔着展安刚刚这句话,这俩就又能掐起来。
柳倚春瞟了姜逸北的脸色,“中毒了?”
他走过来翻看了一下姜逸北的眼皮,又取过一柄匕首划开了姜逸北的指尖,挤出一滴血来闻了闻味道。
柳倚春原本轻松的神色突然变了几分。
旁边的沈右瞧着这神色,开口询问道,“真有性命之忧?”
柳倚春抬起头来看着沈右,眸子底闪过些什么,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口。
沈右:“柳先生但说无妨。”
柳倚春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避而不谈道,“无关伤情。”
只是这毒,他曾是遇到过的。也是这毒,带走了他的一生挚爱。
柳倚春终究还是一颗仁心,先把自己的情绪搁在了一旁。然后转身取了一瓶药丸倒出来三颗,喂进姜逸北嘴里,先给他压制毒性。接着让人把姜逸北带进内室,平放在榻上,解了衣物,循着血迹剖出了三根嵌入身体的毒针。然后以针灸相辅,不过一炷香,姜逸北呛出了一口黑血。然后人才算彻底转醒。
柳倚春撤了针,在姜逸北身旁问道,“姜公子可否告知在下,刚刚是遇见了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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