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舸笛想了想还是没有立碑,只觉得立碑反而累赘。万一将来哪个后生误闯此地,有墓碑反而使他们受打扰。
两人忙过这些,便回了玄机阁。
舸笛叫了舸泰周与云叔,坦白了自己的现状,说要把玄机阁交给舸泰周。
舸泰周哭得半个天架山都听得见,一半是为舸笛,一半是怕云叔怕的。
姜逸北拿着那个小瓶去找了柳倚春,让他千万要帮忙看看这个小瓶里面的东西。
但是……一瓶已经化作焦黑的粉尘又能有多少作用呢?
姜逸北不太敢让舸笛抱这个希望。
或许是药试的太多却一直没见成效,姜逸北也有些害怕了。
他甚至开始觉得舸笛现在也挺好的,因为不抱希望,所以也不必经历希望落空。
姜逸北在玄机阁也依旧是和舸笛一个房间。舸笛果真像之前所说的,带着姜逸北到处逛了逛,反正他在天架山也不会迷路。
之后又过了约莫七八天的样子,舸笛再次毒发。折腾了一整宿,第二天早上姜逸北看起来比舸笛还要憔悴。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来怀里那颗凤冠珍珠,于是摸出来放在舸笛手心里,道,“要不我娶你吧,或者我嫁你也行。”
舸笛虚弱得很,也提不起和姜逸北耍花枪的精神。试了几次开口说话,都觉得有些提不上来力气。
姜逸北就将舸笛抱在怀里,温柔道,“如果……你真要走,至少下半辈子我还能自称你的未亡人。”
…………
舸笛一腔酸涩涌了上来,却强撑着气若游丝地笑道,“我去哪儿啊……你别瞎想了……”
说罢尚且觉得不足,想起身安抚这人一下,但是没力气,只能道,“你……头低下来一下……”
姜逸北就低头下来亲他,轻轻的蹭过额头,鼻尖,嘴唇。
毒发的恢复期越来越长,要到第二日舸笛才能提起精神来。
舸笛去找了柳倚春,他突然就觉得放不下了。日子越近越放不下。
世上那么好,还有那么好的人。
我为什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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