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为他指路,再一想起方才临别时他硬邦邦的态度,她便不满地嘟起了唇。她这边还在犹豫,却见那少年向着一名比丘打听了什么,随后,他竟一径往西侧的一趟厢房而去。
那少年步伐坚定,十分果决,令宣心中不由生疑。
她与那少年虽只萍水相逢,但她只道他脾气不好,心肠不坏,却不想此人竟是别有所图——想来,他之前所谓的祭父之言,都不过是为了掩盖目的,欺骗自己的谎言。
思及此,她有些难过地垂下了眼睛,而后,她捏了捏小拳头,又远远地跟在那少年的背后,悄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 ...
那少年一路走到一间最偏的厢房前,他先是在外头默默站定,听了听里面的声响。
随即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
这一下,他足使了十成的力气,那两扇房门先是重重地弹开,接着又“砰”地在他身后合上。
只在那一刹那,跟在后面的令宣就看到了房梁上悬挂得白幡,以及正中央高案上摆着的香炉和灵位。
难道,他竟真的是来祭父的?!令宣心生困惑,忙匆匆赶到了那房门外。
门,并未完全合上,那进去的人也没有想过要费心关门。
令宣忙趴着门缝向里看去,只见屋中阴暗沉郁,四面窗纱皆落,只高台上点了许多蜜蜡,用以照明。
在那少年对面,有三人从地上站起。
那三人年纪亦轻,生得相像,又俱穿缞麻,一看便是兄弟三人在为家中长辈祭奠。但连那三人中最小的那个,看来都比那少年的年纪要大上一些。
为首那人半是疑惑,半是心惊,又被这飞来一脚激得恼怒,“汝何人...竟如此无礼?!”
那少年朗声一笑,“你们,便是江麟的三个儿子?”
直呼名讳,是为不敬。为首那人顿时怒气勃发,“先公之名,岂是你能叫得?!...无知小辈!”
那少年冷声一笑。
他的位置背对令宣,她只看到他欺身上前,嘴上道,“故人之子,特来拜会!”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刀刃入rou的闷响。
那少年右手间似有寒芒,他利落地一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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