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闪过他在建初寺中为报父仇,浑身浴血的画面。
那时,他双目赤红,一身白衣上满是淋漓的鲜血。
匕首入rou,带出一串血珠溅到脸上,他亦是不闪不避,宛如血海中走出的修罗。
无忧的脖子瑟缩了一下,两只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他,她嘴硬道,“我...我可是先帝亲封的县主,你...你若是敢伤我,我阿父阿母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瞧着她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桓崇忍笑忍得更是辛苦。
他顿了顿,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可桓某记仇的紧,遇到仇怨不计后果,定要先报了再说!”
一语作罢,他伸开臂膀,将那小女娘的一双细腕一翻,反剪在了她的背后。
... ...
无忧从前见过这姿势。
苏峻之乱后,有一干罪首因造反而判处显戮。那次,她和阿母正好在归家的途中,碰上了一队被押上街口刑场的犯人。
她那时的年纪并不很大,所以她好奇地顺着车窗向外去瞧热闹;可她那时的年纪也已足够大,所以她到现在,还深深记着那帮犯人们被反绑双手的绝望姿势。
这姿势简直太屈辱了,桓崇这般待她,好像她就是一名被他押解了的犯人似的!
无忧再度不甘地挣了挣,但她一向最是识时务,知道挣不过,她也便彻底绝了挣扎的心思。
脚伤难行,身上无力。既然他无论如何都要报复自己,那还不如表现得慷慨大方些。
打定了主意,无忧的情绪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她一掀眼睫,抬头向他瞪去,道,“桓崇,你不是要报仇?”
说罢,她闭上眼睛,梗起脖子,硬声硬气道,“来吧,我曹灵萱才不怕!”
... ...
修长的脖子,高高翘起的下巴,拉出了一道优美的线条。
桓崇努力克制着,才勉强把喉间冒出的那声笑音重又憋回了嗓子眼。
她摆出一副壮士上刑场,即将引颈就戮的样子,可那两排密密如小扇般的眼睫却是在不停地发着颤。
桓崇忍俊不禁,他甚至想撬开这小女娘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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