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一朝禁于此处,也没有什么陌生感。且,司马衍对她大方得很,一切物品一应俱全。起初检查房间的时候,无忧甚至在堆得满满的书架上找到了历年名士们编纂的全套诗文集册。
见她的目光悬停在了那摞书卷上, 司马衍适时在她的身后道,“我知道你自幼就喜欢诗书,所以在你未嫁之前, 我就开始搜罗整理了。”
“...后来你走了, 我却养成了习惯。这些年下来, 本朝名士们每出了一本新集子, 我必会命他们抄录予我。”
无忧听罢,没有应声。可后来,这里的确成了一方她用以静心冥想的小天地。
但让她颇不舒服得是, 司马衍竟然大喇喇地把她和昶儿安置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无忧慌乱极了,直到后来从宫人们的口里得知司马衍移居去了临近的殿宇,她这才松出口气。
... ...
在这样的生活里, 还能给无忧带来无限慰藉的,便只有陪在她身边的两个孩子了。
其一,自然是她腹中孕育的那团骨rou。小家伙满了五个月,每天越发地活泼好动起来,时不时地就在无忧的肚子里动来动去,完全不知忧愁。
而另一个,便是那小小的昶儿了。昶儿的性子极乖巧,平日里除了饿了,或是褥子湿了,其余时间里他几乎不哭不闹。无忧每每将他搂在怀里,小家伙若是醒着,便总会弯着眼睛,不住地对着她笑。
只有一点,昶儿那虚弱的体质实在是让她放心不下。
无忧有插花的习惯。纵使被囚在宫里,她仍是一切按照自己的步调,生活的程序一丝不苟、泰然自若。
此值二月,正是梅花开放的季节。一日午后,无忧趁着昶儿睡着,抽空去太子西塘折过了一支红梅。可她折完了花,刚一跨进屋,就听到了昶儿的泣音。
“究竟怎地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
“夫人可回来了!小皇子醒了,刚喝了一回奶,四处望了一圈,没见着夫人,突地就哭了!”那奶娘为难道。
无忧一听便急了,她连那袭染了寒气的披风都没有脱,便匆匆地来到昶儿的小床边探看。
小家伙才哭过一回,眼睛里还含着汪汪的泪。无忧忙给他拭泪,她再除了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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