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毫无道理!
连青疯狂地将架上一本本砸下。乱飞的纸页中,他筋疲力尽地颓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十年级的时候,年级里几乎没有落单的了。到处都是情侣。一名雄性通常有三到五名的雌性作为上床的对象。雌性争夺着那稀少的雄性,呵护着他们、宠爱着他们,就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他们将身体的主导权主动的交出,允许他们管束自己的行为、并为了他们而改变自己的穿着打扮甚至兴趣爱好。在这种抵挡不住的风潮变化下,连青能说得上话的人更少了。
有一次,连简主动同他搭过话,在人声喧闹的聚会中,连简主动靠到他的身边,耳朵贴在他脖颈,甚至想要伸手抚摸他的大腿。
他吓了一跳——随即他感到恶心和愤怒,为连简的理所当然和他身体的热烈回应。他身体悄无声息、却又迅猛无比地做好了准备,棍子臌胀起来、液体浸出xue道。他惊慌失措地逃离,一个人来到阳台,陷入巨大的混乱与烦躁。
那个夜晚,连青坐在床铺上,月光从窗户洒进,树枝将月色分割。他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静静的思索。
他问自己,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样?为什么不能听从本能驱使?为什么不能开开心心地给自己寻找一个雄性,为他打开自己的身体,去享受身体结合的快乐?
为什么,他会觉得肮脏?!
连江和连勋的面孔跳入他的脑海。他捂住眼睛。他想起家里的氛围——疏离、冰冷、暗潮涌动、让人窒息,想起连江后来娶回家的那些侍君。
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他其实是挺喜欢连江的那些侍君的。连森帅气,懂得非常多,他有耐心,可以陪他玩好几个小时的游戏;连锋喜欢在厨房忙碌,能做出各种各样的美味菜品,且不限制他的进食数量;他们比经常见不到人影的连勋和蔼可亲的多。当时读三年级的连青,打从心里的愿意和他们亲近。
可后来他发现了大人们的秘密。连森和连锋会轮流在晚上的时候去父亲的卧室。偶尔两人会一起。他们用身体服侍他的父亲,卑微且满足着。而他记忆中那个总是温和的男人,则会异常的冷酷无情。他看着他们,好像在看一件东西、一个物品,他在评估价值、在衡量利弊。
连江不会那样看着连勋。对着连勋,他才更像是臣服者。他的目光是柔软的、嘴唇是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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