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垂下手拽住她的手臂,两个人出了电梯。
“为什么伤心?”
那时他们走出了外科楼大楼。
光线射入,周幼里伸出手挡眼睛,她侧身走在梁胥后面,挨得很近,小声说:“你不管我。”
“我生日你不给我过生日,我被老师训你最后一个来,昨天我问你是不是恨我——”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他开上车,把导航定位到一环的商圈,周幼里凑过去调了调,调回家里,问他,“你可以出院吗?你不是受伤了吗?到底哪里被砸了?”
“没有被砸。”
“那你怎么昏迷了?”
“嗯,我也不知道。”手握方向盘直视着前方,面容平静,梁胥说,“可能是被吓到了。”
说完,他看了眼导航,之后用眼尾很快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做出一个弧度:“不过生日了?”
“又不是今天生日……”
“那明年吧。”
“明年给我过?”周幼里转过头看他,惊喜的。
“嗯。”梁胥回答,漫不经心的。
周幼里又要炸毛,张开口:“你什么态度——”
第二次和梁胥的话重迭在一起。他说:“去年不也没过,为什么今年这么不开心?”
“……”
有一段时间,周幼里没有讲话。车子开出地下车库,梁胥伸手在中间的柜子里掏零钱。周幼里以为他要往自己的方向够,浑身紧绷。
但其实梁胥很快就收回手。
后来他把钱递出窗外,摇下车窗继续上路,慢慢驶出室内。
平稳地开了一会儿,周幼里才开口。
她说:“我长大了。”
她说:“失望是一天天累积的,我十七岁了,十七年的失望累积着爆发。”
余光看到梁胥微微点头,讲到后面,情绪起伏起来:“更何况你前天把女人带回家!在我生日的时候!”
梁胥说:“你没说过你不喜欢。”
“现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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