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摸她的脸,她知道他想讲话的,但他一开口就有血水流出,讲得艰难,断断续续发出一个音。
周幼里听不见。
她只把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一遍一遍说,“没事的”,“一定没事的”,魔怔了一样。
平房崩塌到地上。
废墟里,她看着他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那长久停在她身上,令她感觉到冒犯的视线,就这样忽然停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