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再后来他开完会,周幼里看他把自己吃剩的东西吃完,给她喂了点水果。
快叁点的时候,他起身,周幼里跟在他身后。
“你睡会儿午觉,我很快回来。”
但她没听。
她亦步亦趋跟着他走,他走进电梯,她也跟了进来。
两个人坐上了车。
医院的建筑群清晰可见,轿车驶入医院停车场,周幼里明知故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梁胥回答说,“做个小手术。”
她问他:“什么手术?”
梁胥说,“之前预约的。”
周幼里提高嗓音,又问一遍,“什么手术?”
他们停在医院走廊,导医台的医生低头签字,看病的人来来往往,绕过他们而穿行。
他说:“结扎。”
她问:“为什么?”
梁胥低头理了理衣袖,“你担心血缘,结扎以后就不会有问题。”
周幼里抓住他的肩膀,“不要……”
问题于此刻被返还给她,“为什么?”
她说不上来,只能说,“你没有跟我商量,我不接受,太突然了。”
他安慰她,做出松快的表情,“就是一个小手术。”
但周幼里紧紧拉住他的外套。
手指被粗糙的布料勒痛,她央求,“不可以。”
梁胥沉默地转过身来。
“你…不是还要上学,快高考了,要体检,不可以做手术……戴套就好了啊……我没有关系……”
他一个字一个字,把她思路混乱的话听完。
他说,“我知道了。”松开她的手。
只觉得冬天的风吹入人的衣襟里面,从头到脚的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