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的意识开始模糊,发出一声蚊子似的呓语:“别哭……”
凤青言低下头,缓缓地将耳朵靠近他的嘴唇:“嗯?”
“……别哭……我还会……会回来……”
她一定会回来,就像之前的十五世一样,到时候她还是那个上蹿下跳的叶欢,不过是换了一个皮囊罢了。
凤青言怔了半晌,露出了一个似悲似喜的笑容,抱着叶欢温声道:“别怕,我们处理好这里就送你去地府。”
叶欢好像是笑了一下,眼皮开始越来越沉,浑身仿佛坠入了冰窖一般,冷的她想打哆嗦。
终于,叶欢的头骤然失去支撑,无力地落在了凤青言的臂弯里。
“那个……”一个声音弱弱的开口,正是玄武长老,他道:“结界好像是开了。”
可他这句话叁个男人却是充耳不闻,因为就在这时,他们都清楚的看到有一颗金色的光球从叶欢的眉心缓缓升出,眷恋一般的在他们叁人的脸上蹭了蹭。
凤青言伸手将那个光球捧住,小心翼翼的装进锁灵袋,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玄武长老带着人悄悄的离开了,白泽手脚麻利地找来水,又搭手帮凤青言将叶欢放下来,洗净了女人一身血污。做完这一切,凤青言却还是觉得叶欢这衣冠不整得有点委屈,于是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叶欢换上。
做完这些之后,两人跪在叶欢身边,怔怔地看了那张脸许久,突然之间对君无涯那叁百年的痛苦感同身受。
哪怕是知道对方会轮回,但是亲眼看到她死在自己面前,亲手埋葬她都是堪比凌迟一样的痛苦。
凤青言抱起叶欢已经冰凉的身体,哑着嗓子对一旁已经安静下来的拾壹道:“既然欢儿说不怪你,那就一起走吧!”
拾壹木头人一般的脸上微微抽动了一下,随即一言不发,站起身,随着凤青言和白泽一路飞向了尚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