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她的房间。他掀开帷幔,将人搂在怀里,从怀里掏出银针,手上动作飞快地为她施针,又从药瓶里倒出一粒药丸喂她服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看呆了一旁的唐家众人。
唐父虽是昌宁侯府的世子,但却是个没主意的,他觉得此举实在有失体统,便询问地看向唐母。
唐母若有所思地看着少年固执地守在自己女儿帐外的背影,最终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让顾辞渊留在这里。
唐母虽然养尊处优、接受的是最正统的贵族教育,但却不是个古板守旧的性子,她是个很有智慧且不守常规的女人,一生都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向来不畏世俗流言。当年执意嫁给了谁都不看好的唐父,如今这日子也过得很好,儿女孝顺,也与夫君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唐母做这个决定是早就经过深思熟虑的,当年她将唐时语送回清心庵养病时,就找高僧算过唐时语的命格。
是多病早夭的桃花命,不及出嫁便会香消玉殒,除非遇到与她相生相伴的天煞命格,互相压制,才能善终。
峰回路转,在她见到顾辞渊时,便知机会来了。
她也找人算过顾辞渊的命格,与她的女儿可谓是绝配。
在生死大事面前,什么规矩、什么体统,统统可以不做计较。
她可以不顾顾辞渊的意愿,将他强行留在侯府,哪怕此人满身缺点,哪怕此人是宵小之徒,只要他能让唐时语此生平安康健,那么即便是豺狼虎豹她也养得。
唐母原本以为只要二人同在一府,女儿便能顺遂地过完余生,却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
唐时语的身体就像是脆弱的纸灯笼,不能再经历任何的风吹雨打了,唐母只得将二人放在同一院中,在派上许多眼线盯牢,有备无患。
幸好这一年的相处中,她也发现了顾辞渊是真心为女儿好的,这颗心也算放下了。
屋子里寂静极了,除了唐时语慢慢进食的声音,再无其他。
顾辞渊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偏偏又不能朝她发,自顾自生着闷气。
突然,她淡淡开口:“难为你从池塘里把癞蛤/蟆捞出来,身上没起疹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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