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取消婚事放她走,亦或是随着她一起携手江湖。
但她最终还是走了。
一走就是十几年。
萧凭的声音哑到了极点,话里带着nongnong的克制,声音颤抖,语气里除了悲伤、彷徨,还有悔恨与自我厌弃。
他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太子知道,燕王的情绪很激动,因为他已经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燕王说完这话后又陷入了沉默。
萧墨沉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这大概就是他觉得最无趣的那种,占有和抢夺,无聊至极,也粗鲁至极,他不喜欢。
即便在强烈的占有欲作祟时,萧凭似乎付出了远比旁人更多的执着和爱。
他也依旧不能理解这样做的意义在何处。不合适便一拍两散,即便是再喜欢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若不是真心归顺,就算握在手里也毫无用处,不如弃之。
他更不能理解皇家人的抢夺竟然会失败,也因此对燕王心里的女子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萧墨沉又想到了自己,他似乎还未曾体会过噬入骨髓的爱恨情仇。不管是情爱,抑或是别的东西,他从不会耽溺其中。
即便是他喜欢的女子,亦可作为交换之物,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做好一个储君更重要的事了。
而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上,他可以纵容女人胡闹,只要不过火。
这种,也能称之为爱吗?
或许他真的只适合当一个冷静自持、薄情寡义的君王,不适合去想男女之间这种太过复杂的事情。
他的目光飘远,落在那两道越来越渺小的人影,突然有些羡慕。
*
枫云宫的侧殿,唐时语的卧房里,少年还赖着不走。
今夜的偶遇实在猝不及防,唐时语担心他的情绪,便没有强制赶他走。
顾辞渊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其实他见到那男人后,心情并未受影响。这是他第一次见那人,即便是面对面,他也能平和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