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奴才虽和皓月一般不识字,但也见过旁人写的字,大抵也是能分的清好赖的。世子这字,就像书里说的笔力遒劲,宛如惊鸿。”
闻言,皓月又叫嚷着,“哎哎哎,就是这样!咱们世子的字就是好!”
许言微微一笑,将宣纸拿起来晾了晾笔墨,心里蓦然又想起了远在九离山上的苏凉生。
在九离山上时,因着苏凉生对待学业惫懒,又总是静不下来习字,所以经常在许言面前闹笑话。每当许言抓苏凉生去凉亭练字时,苏凉生总是这疼那疼,反正就是全身的不舒坦,试图着想装病来博取许言的同情,以至于可以得到特赦而不用习字。可许言又是谁,哪里会看不清苏凉生这些个小把戏?
于是苏凉生就总是气鼓鼓的或趴或歪的在石凳上蹭蹭蹭,可一旦许言过去拨正他的坐姿,那苏凉生便会顺势一头扎到许言怀里,任凭怎么哄都是不听的,直腻个天荒地老不可。
可许言纵是有再好的脾气也是会有发火的时候,每当这时,苏凉生便极有眼色的立马坐正,跟个乖宝宝似的拿笔就写,遇到写不好的字也拿着毛笔混乱的在白纸上勾勒,反正看着也像那么回事。
许言便总是无奈的摇头叹气,半弯着腰站在苏凉生身后,骨节分明的大手紧握着肥嫩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苏凉生习字。每当这时,苏凉生就回头甜甜的对着许言笑笑,还掐着小奶音甜甜的唤,“大师哥。”
这一回王府便已有两日,许言心里惦念着苏凉生。白日里时常有宾客来访,许言贵为世子自然要出去寒暄一番,可一到了晚间,尤其是夜深人静时,许言盖着锦被斜躺着,心里念着想着生怕自己走的这几日,苏凉生离了自己不行。
这样想着,许言微不可寻的叹了口气,又见宣纸上的墨迹已干,便又将它放在了桌面上,白皙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琉璃珠串串成的珠帘猛然被人一拉,一妙龄少女便施施然的走了进来。观其面貌也不过十二三岁,正是豆蔻年华。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虽略显稚嫩,但五官灵巧秀丽,长的不俗,眉眼间还依稀同许言有几分相似。梳着京城时兴的发髻,穿了一身翠湖蓝色的高腰抹裙,腰间的粉色丝带长长的迤逦在身后,走动间发上的珊瑚蓝步摇还微微翠响,端的上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了。
此时见了桌案旁的许言,便翘起了嘴角,半娇半喜的唤了一声,“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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